在秦岭北麓渭河在重峦叠嶂的河谷里绕了个弯,经过年深日久的冲刷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坝子,这块土壤肥沃的土地已经有着上百年的开垦历史,在坝子上方的半山腰有条歪歪扭扭的黄土斜坡公路通往一个有着二十多户人的村寨,村口有个一丈多宽的碾盘,一只红屁股公鸡正在碾盘旁的泥堆里挖啄虫子,顶上的歪脖子树立着一只嘎嘎叫的黑乌鸦窝下一坨黑白相间的稀屎,啪嗒一声落在坐在碾盘那人的肩上。 “X你娘的!”他捡起地上的泥块朝着树叉上掷去,鸟没有扔到,反而差点被落下的土疙瘩砸到脑袋,这个十多岁的小年轻就是九年前的蛋蛋。 也许是因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蛋蛋一直都没有忘记村西头刘寡妇家隔壁张石匠的二闺女张晓燕,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初中毕业后他俩却再也没联系上。 直到去年在峨眉高铁站的出站口,茫茫人海中两人不经意间再次相遇,在人流中驻足的晓燕低声问蛋蛋:“这些年过得好吗?她对你好吧。” 蛋蛋顿了顿用很伤感的语气说道:“我还没结婚,一直在等你。” 她眼圈红了红,说:“你晚上八点来宾馆找我吧,峨眉山大酒店1966房间”。 那天正好是七夕夜,月如钩,蛋蛋手捧鲜花来到宾馆,晓燕迎他进去,招呼他坐下,幽幽问道:“你听说过安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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