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落知多少

不能没有谁 · 发表于 2007-10-11 19:59:15

不知道是第几次做这样的梦了，叶子又在梦里吸烟了，梦中有非常浓的烟雾。虽然没有象真正的吸烟者那样把烟雾吞下去，只是吸了一下又吐了出来，但是叶子吸得很过瘾。醒过来的时候，仍然感觉到很痛快。         叶子知道自己上瘾了，那天她痛的实在难受，刚好看到桌子上有一包别人落下的烟，她就拿出来抽了。她是不抽烟的，只是初中的时候有个男孩教她吸过一次。从此她没再抽，她知道自己是个脆弱的人，上瘾了就戒不掉。有时难受的时候会想到要抽，只是都控制住了。没想到在梦里居然也会上瘾。        其实上瘾的不是烟，是痛。不是病痛，是心痛。当你无法忘记一个人或是一段往事的时候，而你又很在乎这个人或这段事，那么你一定会心痛。但你根本无可奈何，你只能让它痛到极点，让它麻木。于是心痛就会成为上瘾的享受，在孤独的时候的，在寒冷的时候，在黑暗的时候。          那天叶子没有梦到这个梦，就突然的从梦中惊醒。一阵惊悸，叶子忍不住地打着寒颤，这种冷是发自心底的。这种寒颤一阵比一阵强烈，叶子知道要停止，如果控制不住，那一定会发疯。她强迫自己躺下去，放松下来，才算慢慢平复过来。脑子不断的闪着两名话“你不得好死！”“傻比，你滚，你算什么东西。”她一直很难想象，这两句话会出自骏的口中。他虽然是小气了点，却有着上海男人的温文尔雅。她只见过他发过两次脾气，一次是送电器的误了他很多事，一次是卖睡衣的说了他什么话。叶子是听不懂上海话的。只是叶子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冲着她发着比以前强烈百倍的脾气，叶子感觉像是天要塌下来似的。        叶子想着，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们三年的感情居然抵不过七天的诱惑。缘尽了也就算了，怎么会连诅咒都出来了呢。是不是一个人心里没有了爱就可以忘形了呢？        叶子已经想不起那阵谈恋爱的日子了，她很想搜索到一副浪漫的图画来温暖一下自己这冰冷的心，可是没有找到。那阵子，他对她很好。吃饭的时候，他把他的位置让给她；睡觉的时候，她把她的位置让给他，他们的鸡蛋是分着吃的，他爱吃蛋白，她则爱吃蛋黄。他不会让别人打扰她，她从来不去看他的短信，不检查他的QQ。她很乖，她会在家乖乖的擦地板，然后上网，然后等他回家。只要能看到他，她就是幸福的。他带她去旅游，他们会有争执，尽管两个人都同样固执，他还是会让着她。其实有时候她不是真想跟他吵，她只是故意爱抬杠，享受一下被宠的感觉。他老觉得委屈，他不明白自己认为对的东西，怎么到最后还是要认输。         虽然他们都老大不小了，可是他们却是彼此的初次。他没想到她还会落红，他不能辜负她。她觉得他很笨拙，却是傻得可爱，这种爱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那阵子，他刚从国外回来还没找到工作，她刚好辞了工作。他们不怎么出门，他们没喝过咖啡，没看过电影。她想去，可是他不喜欢去，她有要求过他却没有勉强他。叶子后来一直在想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不喜欢，为什么后来打电话的时候，他却和另一个女人在喝咖啡。叶子觉得自己很失败，她迁就了他三年，而他在七天的时间内迁就了另一个女人，人与人真的不可以比较的。         即便在最后的一个电话里，她很委屈问他到底他们认识了多久，他却只是冷冷的说，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有意义吗？也许对他来说是没有的，由来只见新人笑，谁人听得旧人哭。可是对她来说呢？没有了吧，不管是认识多久，结果明摆着她都是失败的，他已经明确的表明了态度。她为什么还要问呢？是不甘心吗？不甘心又有什么用，明知道已经受伤了，为什么还要自己抓一把盐再放到伤口上呢。如何你要如何，奈何你又奈何？洒脱一点吧，愿赌服输，叶子在心里对自己说。他说，你不爱我，你只是想得到我。是不是分手了，爱情也可以全盘否定了。叶子怔怔地想着。          又到冬天了，她想着他怀里的温度，她的手还能感觉到他那件黑色毛衣的纹路。她知道他很容易感冒，一感冒就要咳嗽，一咳嗽就是七天。她常常会很心疼，心疼的时候她就会抱着他，手掌心里是他的那件黑色毛衣的纹路。她说过他穿那件黑色毛衣比较帅气，他生病的时候就要穿着厚衣服睡觉。她给他买过一条围巾，他没有用过。也许她真的是不了解他的，不知道另一个女人能不能送他一件他能用得着的东西。 叶子承认自己对男人没什么经验，所以她不懂得怎么去讨巧，怎么去撒娇。骏就曾说过她不懂得发嗲。相处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叶子一定是不及格的那种。她的生活很单纯，单位到家里，父母亲也是不爱与人聊家长里短的人。她不懂的生活的技巧，就象他所认为的她缺乏生活的能力。上海是个花花世界，是个充满着竞争和手段的城市，她是这个城市之外的人。她甚至连买菜都不会讲价，这让是上海人的他觉得她太不让人放心。她说我是不爱讲，卖菜嘛，最多就赚你一毛两毛的便宜。他则想，买菜你都不会讲，那买其他的东西呢？他不是没有心疼过她，那天在医院流产室的门口，听着她在里面的痛苦地尖叫，他真的想冲进去阻止，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内疚。他带她回家，给她买了一些牛奶和零食。他看到她坐在床上吃，象只绵羊一样很温顺。他忍不住地说，你真的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叶子很早就跟他说过，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她要的其实不多，一个家，一个温暖男人，她对物质没有特别的欲望。实际上她要的太多，一个家，一个温暖的男人，这样的要求谈何容易。谈感情的时候，每个人都是高尚的。可是生存直面而来，谁都躲不掉。 后来骏找到了工作，在一家日资企业。新人竞争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叶子能理解他一回来吃饭，洗澡，看一会新闻，九点准时睡觉的生活习惯。他不爱跟她说公司的事，他们渐渐地没有了话题。叶子觉得闷得慌，她很想跟他多沟通一下。可是他就连双休日也要分一天给朋友，叶子满腹牢骚。骏很不理解，我认为这样做是值得的，你怎么会有那么多意见。        叶子心里越来越慌，朋友媚要结婚了。叶子和媚是班里最后两位没结婚的女孩，两人约定要一起结婚的。骏当初也承诺过要在秋天结婚的，尽管一拖再拖他也还是答应过要在媚之前结婚的。那边媚已经订婚了，可是现在骏还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叶子也要想订婚，骏很讶异，如果要结婚的话还订婚做什么呢。叶子是闽南人，闽南是有这种风俗的。可是她现在在上海，所以她也没多说什么。         叶子知道骏是很看重钱的，她自己没赚钱，所以也没乱花钱。有时她也想请他吃一顿饭，他就会说，算了吧，你用的还不是我的钱，叶子就没再吱声。叶子在上海只有一个女朋友，可是这个朋友很忙，在上海如果不努力就会被淘汰。叶子没有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梁朝伟还可以对着树洞说话，叶子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无聊的时候，叶子就逛超市，大多是什么都不买。有一次他们一起去买早餐，叶子买了骏的面包，又拿了个自己爱吃蛋糕，想了想又放了回去。骏看到了，没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叶子不懂得这种迁就会失去自己也会失去别人。对自己都不会尊重，别人怎么会尊重你？叶子后来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叶子是找过工作的，比骏更积极的找过。她有会计证，驾驶证，计算机文字录入证，球算证，也有文字发表。以前做过文员，也做过一些小企业的内部帐。面试的机会不少，尽管她一再的放低要求，仍然没有一家录用过她，招聘文员的认为她做财务更合适，招聘财务的认为她还不够精。她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她都是有一说一，没有吹牛，这些证书都是真实的。她没有放弃希望的时候，他已经悄悄的放弃了。她的人脉没有在上海，按情理来说，他得帮她找。可是他自己竞争也很激烈，自顾不暇。有次，他拿了份表格让她打。说好是让她学的，他自己也想学。于是他在打，她在旁边看。尽管叶子一再纠正他要怎么做，他仍然对她表示了怀疑。后来叶子一赌气，自己跑到旁边看电视了。骏就想着，这个女人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第二天叶子就把这份表格打好了，可是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尽管叶子还没放弃找工作的希望，骏在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她是个不适合上海生存的人。       叶子越来越着急了，媚在电话里已经告诉她结婚的日期了，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是很幸福的。她一边为媚高兴也一边为自己心慌，骏已经表现出越来越不在乎了，叶子旁敲侧击，骏始终软硬不吃。叶子跟他倔了好几天，他只是说他很累，让她不要吵他，然后安然入睡。有时逼的紧了，他就显出了不耐烦。叶子知道他真的是很累，可是再累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的恐惧来得重要。叶子故意跟他吵，可是他却不吵，只是不作声，要么就睡觉。这让叶子更加难受，一股气没地方发泄，他要是安慰她几句她还能接受，要是跟她吵她也会好受一些。可是他只是沉默，这种沉默会让人窒息也会让人发狂。叶子说要不你回爸妈家去吧，我没看到你心里还会好受一点。可是骏却按时回家，然后沉默的看着叶子抓狂。 叶子想心平气和的跟他谈一下，她约他去茶馆，可是他不去。洗完澡，照例看了一会新闻。他很疲惫的说我很累了，你不要吵。叶子还是忍不住的又闹了，骏说你不要吵我们好好谈一下。叶子说我就是想跟你谈，所以才约你去茶馆的，我知道在家里肯定谈不下去。可是骏却又不肯去。叶子就一个人跑到外面喝酒，她以为他会拦她，他会找她，可是他没有，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去哪找，他们没有去过酒吧或茶馆。直到叶子喝了好一会酒，骏的电话只打了一个被她挂了。叶子的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她没敢多喝，在服务小姐异样的眼光中，叶子一个人静静的离开了。          回到家里，叶子很心酸的对骏说，我走到哪里还是得自己回来，你很得意是不是？骏说我都打过你多少个电话了。叶子说不可能，我只收到一个。骏说你查一下你的电话。叶子拿了起来却看到手机上显示SIM卡出错，真是可悲。叶子又去厨房拿酒，家里是没酒的，只是加饭酒，叶子只能喝了。骏在床上连站起来都没有，他只是冷冷地说，你演戏给谁看。我演戏给谁看。叶子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她跑到另外一个房间睡，这个房间是没有棉被的。骏还是进去把她抱了出来，可是他也没有安慰她。叶子一赌气就睡在沙发上静静的掉眼泪。可能是叶子没吵了，所以骏很快的入睡了。叶子半夜醒来好几次，虽然没有喝醉，可是头却很晕。骏睡得很香还轻微的打鼾。 叶子忍不住给媚打了电话，虽然她已经忍了好几次。他们同时谈的恋爱，眼看着媚就要成为幸福的新娘，而自己的幸福却遥遥无期，叶子是不想给媚打电话的，可是她还是在电话里对着媚哭了。媚说你先回来吧，也许过一段时期就好了，你来当我的伴娘吧。叶子觉得很可悲。媚结婚的话，同学朋友肯定都会来，到时候也都会问叶子的。叶子想像过这样的场景，她会对着他们说我已经结婚了，然后很幸福的微笑。可是，现在她该怎么跟他们说呢？               叶子要走了，媚已经在催她了，她是班里唯一一个没有结婚的女孩，伴娘必须是未婚的。叶子走的时候，骏带她去超市买了些东西，还对她说，我这里的大门是对你开着的。叶子很心酸的笑着。         媚的婚礼如期举行，叶子并没有做成媚的伴娘，因为她的属相和新娘相冲。媚在电话里说得很婉转，叶子客气的说着没有关系。不是说做伴娘的话，下一个结婚的就会是她了吗？叶子没有做成伴娘，所以也做不成新娘。 骏越来越少给她电话了，再后来她给他电话才接，她不给他打的话，他就不会给她电话了。叶子忍不住说了，我们分手吧。她希望他能挽留她，她在下最后的赌注。这是不知道男人心里的女孩才会这样做，一旦说出分手的话，就算不分手也得分手了。这句话是叶子在很久以后从一个BBS里看到的。骏，在电话里哭了，然后挂了电话。一个小时后，骏打来电话说，我祝你幸福。           叶子并不是真正的想分手，尽管她知道她错了。可是他却开始拒绝她的电话，她可以拼命打，他可以拼命的按掉，却不关机。叶子就拼命的给他发短信，他要么不回，要么就回一句，你要走自己的路或者是我怕了你。叶子努力的想弥补，也有一段时间她做到没有打扰他，可是她会想他。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骏对她说我对你已经不生气了。叶子很惊喜，真的不生气了吗？骏说，不生气了。又过了一段时间，骏说其实我知道你是很适合我的，只是我身不由已。叶子没有问他为什么身不由已，他不想说的，她不会勉强他。其实她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只是跟他有些过份的闹过要结婚。后来他们还商量着国庆节要在哪里碰个面。后来骏说他要加班，叶子也很忙，叶子已经在家乡开了一家青年旅馆。国庆节是高峰期。不过骏仍然没有看好叶子的青年旅馆，他认为叶子只适合在办公室里做些行政事务。                    国庆期间，叶子的旅馆果然做得很好。叶子打了电话给骏想要告诉他这个消息。十月三日，叶子给骏打了第一个电话，骏说我在开车。叶子可以听到车窗前嘈杂的声音，叶子说，哦，那你开车要小心点。骏说，嗯，你自己要当心。十月四日早上，叶子又打了一个电话，骏说，我在开车要去超市买东西，要不我再给你回电话。叶子的话又没能说出来。十月四日晚上叶子又给骏打了个电话，骏说，我再过一个小时一定给你个电话，晚上见。叶了等了不止一个小时，骏打电话来了。看着手机上显示着骏的号码，叶子很高兴，她按下了接通。骏在那边很生气的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高频率的给别人打电话会影响到别人的生活。叶子愣住，头脑转不过弯来。他说，本来她一直对我很温柔的，今天听到你打来的电话，打开车门就走了。他说，你这样会伤害到她的。叶子所有的话噎在口中，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心里象被切了一刀，骏和她已经隔着汪洋大海了。过了好久，她才说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你昨天就该跟我说了。骏说，人家好不容易才有连休假，我们一起喝咖啡，买东西，本来挺开心的，现在她生气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叶子的心里象翻四味瓶，酸苦辣咸。他在乎另一个女孩的，关心另一个女孩，却是建立在她的痛苦的基础上的，谁又会在乎她当时的心情呢。他说难得有人家小姑娘喜欢她。他说他年龄也不小了，今年谈恋爱，明年结婚生小孩子也差不多了。她说你是想跟她结婚吗？他说是的。她沉默了很久说，对不起，我不可能再打电话给你了，祝你们幸福，然后她收线。她听到他有在那边讲话，她已经不想听那些话了，无非是对不起或者是也祝你幸福。         叶子强迫自己入睡，并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半夜的时候，叶子就在梦中惊醒，心痛一阵阵的袭来，叶子难受的一阵阵呕吐，却没有吐出东西，胃在抽搐。叶子翻过身，让自己的胃压着床，这样才不会那么痛苦。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似乎藏着无数根针，针针向她刺了过来，她沉浸在痛苦的潮水里。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给他发了条短信，她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马上回了过来，我明白的。她在想他是不是在等另一个女子的短信，按照以前的速度，他是不可能这么快给她回短信的。她在想，他真的是很在乎那个女孩的。不由的心里生出了怨气，她又给他发了条短信，我答应你不跟你联系，但是最后让我发泄一次。他回求你放过我吧，别再联系我了。叶子被激怒了，她说我已经答应你了，不再跟你联系了，最后让我出气一下都这么小气。然后她一条条的给他发，我的人脉不在上海，你更应该支持我，怎么可以怪我。你的那些想结婚的话，以前是我灌输给你的，现在你却用在了别的女人身上。他说，我真他妈的受不了你。她彻底的怒了，她尽管跟他闹过，却从来没有跟他吵过架。她说是的，我他妈的把初夜给了你，我就不是女孩了。他说，你搞的我从对不起你愧疚到现在恨你，你真行。她说苍天可补，恨海难真。他回，放屁太臭，你再发你就不是人。她发，我没见过比你更小气的男人了。他回，别再发了，你要毁我就过来砍死我吧，我不能伤害第二个爱我的人。她发我还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白跟我认识一场，还没学会什么是善良。他说你滚！我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她冷笑，你小心气坏了身体。他说，傻比，你不得好死。她说，别忘了我们上过床，不要侮辱我也侮辱你自己。他回，本来我一直认为我欠你，现在我轻松了，哈哈，你个傻比，再见。她说，傻比不是你能说的，别太过份。然后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出了口怨气，心里居然平静了下来，不管他说什么，她当成是气话。她很奇怪自己怎么能这么平静的又给他发了条短信，我现在心里舒服多了，我们休战吧。他没有回信，她也知道他不会回。                    只是有时候半夜回醒来，心痛一阵比一阵强烈，但是没有人会心疼你，只有自己。她最后给他打了个电话，还要先给他发短信，说你接电话吧，最后一个，不然他是不会接的。他是不相信她的，因为说了好多次最后一个，可是每次都没能做到。她也觉得自己在犯贱，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位置了，可是她还是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又给他打电话。她说，我不是高频率打电话给你，是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她说我能问一下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一直没办法接受七天就可以打败三年感情。他冷冷的说，你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她说祝你们幸福，然后挂了电话。           叶子终于能控制住自己不再给他打电话了，尽管很想，有时按好了号码却又把它删掉。她知道自己要学会坚强。其实她现在已经学到了很东西，有时她在想没有经历这些也许会幸福一些。可是经历过这些事后，她对人生有了另一种层面的了解。生生死死的经历了一场，才开始真正的学会长大。有时她会想，所有经历的都已经过去了，唯一后悔的是没有把孩子留下来，她愿意自己带着孩子过，孩子是无辜的。其实她当时是想要孩子的，只是没想到他连思考一下都没有，坚决的说，做掉。她觉得她对不起孩子。 现在的叶子终于能平静了，心痛还是会，有时会在夜里不自觉得的惊醒。她干脆直面痛苦，如果痛苦到极点就不会再痛了。她知道走到这一步必定是双方都有错，她愿意承担自己的过错，她承认她的确是缺少了生活的经验。那么接下来，该对自己负责了。一定要好好地生活！叶子让眼泪流在心里。来源:青年文艺网

土遁龟 · 发表于 2007-10-18 00:32:12

其实上瘾的不是烟，是痛。不是病痛，是心痛。当你无法忘记一个人或是一段往事的时候，而你又很在乎这个人或这段事，那么你一定会心痛。但你根本无可奈何，你只能让它痛到极点，让它麻木。于是心痛就会成为上瘾的享受，在孤独的时候的，在寒冷的时候，在黑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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